三章 不是真的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一个城市中的两个人在干着同样的事。
“好了，终于完成了。”男生戴着厚手套把煤气灶上的锅搬了下来，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喜悦。
“不过不能直接拿过去，要想个办法。”男生双手抱肩，靠在墙上思索着。
在另一处地方。
“哎呀，放错了放错了。”女生慌忙地把手中的袋子放下，看着容器中的液体，皱起了眉。没过多久她换上了一幅邪恶的表情。
“张律师，可能要你牺牲一下了。”
男生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哼。张律师，希望你不要恨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座城市，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一男一女两人同时进行着各自的计划并发出了如坏蛋般爽朗的笑声……
……
今天是大力回国的日子，张伟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早早地来到了机场。非常不巧，在机场接机的人只有他一个，其他人都有重要的安排，推也推不掉，大力对此表示理解，并让他们放心去做自己的事。
虽然其他人没有到，但他们还是提供各种资源，让张伟好好打扮了一番。张伟在来的路上还到花店买了一束鲜花。就这样，一个俊小伙（划掉），一个俊大叔捧着一束美丽的鲜花在那里等待恋人的到来。
“嗯？大力。”
张伟拿起手机看见了大力打来的电话，他一手揽住鲜花，一手接通了电话。
“喂，大力呀，到站了吗？我就在……”张伟接电话的时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他的笑容就放了下来。
“这样啊，没事，这又不是你的错。那我明天再来啊，拜拜。”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挂断电话后那种失望的表情还是挂在了脸上。
刚才大力打电话来是告诉张伟，她的飞机因为遇到一些情况，所以延迟了，起飞后最快大概也要十四个小时才能到。原本应该昨天就通知大家的，可是她一直在忙一些事情，今天才想起来。
“可怜了这花啊，不知道放水里养一晚上明天还能不能用？话说明天周三超市做活动不知道有没有花卖？”张伟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嘟囔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里。
“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这么累啊……”张伟一回到家，就直奔他那温馨的床而去，直接倒在了上面。
“晚饭不吃了，省省吧。”
突然想起还没吃晚饭的张伟嘴里这么说着，进入了梦乡。
……
“砰砰砰”。
“谁呀，大清早的。”在被一直不间断的敲门声吵醒之后，张伟极不情愿的起了床，睡眼朦胧地去开了门。
“赵海棠？”
门口的人确实是赵海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身潮流的打扮，只不过背上背着一个不搭调的书包，两只手还各拎着一个大袋子，脸上还挂着“和善”的笑容，完全是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样子。看见眼前这样的赵海棠让张伟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张律师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请你帮忙啊。”赵海棠笑嘻嘻地说。
“你要法律援助了？唉，算了，先进来吧。”
赵海棠进屋后张伟让他先在沙发上坐着，没一会儿给他递了一杯水。
赵海棠赶紧双手接了过来：“哎呀，张律师您太客气了。”
这一举动让张伟吓了一跳。什么情况啊这是？
“什么事啊？星期天一大早就来敲门，你不在家好好睡一觉来我这扰民干嘛？还有这你是你房子吗？你不是有钥匙吗？还敲门干嘛？直接给我吵醒了。”张伟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张律师，我虽然有钥匙，但现在您是住在这屋里的人，而且您还是一名律师，房子里肯定有很多跟案件相关的资料，我直接进来，不合适的。”
张伟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来，张律师。听说您喜欢吃泡面，我就给您买了一袋，桶装的袋装的都有。您身为律师，平时一定有熬夜处理案件的时候，这一袋是我给您买的，袋子里一半是咖啡，一半是能量饮料，为在深夜奋斗的您提供一些帮助。”
赵海棠指着他放在茶几上的两个大袋子，微笑着说道。
张伟眯起眼睛打量着赵海棠，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那还真是……谢谢啊。”
（张伟内心：“这家伙今天抽的什么风？送吃的送喝的，态度还这么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行，我得小心着点。”）
“今天搞成这个样子，想必这案子怕是不小啊。”
“哎呀。张律师这么说就见外了，虽然咱俩当初是情敌，但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来看一下久未谋面的朋友，带点东西怎么了？我们也相爱相杀那么久了，我对您还是有感情的。”
赵海棠的一番话直接搞得张伟战术后仰了：“相杀可以，相爱就免了，你的感情我受不起。等等，你不会真是来找我相爱的吧？”这么说着，张伟警惕地看着赵海棠，生怕他会乱来。
“您想什么呢张律师，我是想让您帮个忙，让您给我提些建议。”
赵海棠拉开了他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合金箱子。
“是什么机密文件需要我帮忙看一下吗？”张伟看着那个箱子，顿时来了兴趣。
赵海棠没有回话，而是小心翼翼地输入密码打开箱子，而展现在张伟眼前的是一个保温杯。
“这啥玩意儿？”
赵海棠腼腆地笑了笑说：“咖喱酱不是配音专业吗？保护嗓子肯定很重要，于是我做了这个萝卜汤打算给她喝。”
“你赵公子不是有钞能力吗？买点保护嗓
子的药不就行了吗？”
“是药三分毒。再说了，买的东西怎么能和自己亲手做的比呢？我特意去学的这个，满满的都是心意。”赵海棠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个保温杯，眼神里充满了温柔。
“那你来找我干嘛？”张伟不禁有些疑惑，“咖喱酱老早就不在我这当助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实这一杯，是试作品。我喝了一下，感觉味道跟想象中的有些差异，我就过来请你试喝一下，然后给我点建议。”
“我给你建议？我的厨艺不咋地呀。你还不如找一菲呢，她的厨艺进步多了。”
“一菲姐我会去找的，只不过要慢慢来，我想一一听下你们的意见。”
（赵海棠内心：“其实我一开始是想着找一菲姐尝尝的，但是我怕一个弄不好，让她吃出事来。所以我就先拿张伟试试水。”）
“所以你是想让我当小白鼠？”
“什么小白鼠，只是想让你尝后给我提提意见。”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为了点儿泡面和饮料把自己命搭进去。”张伟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没这个胆。
“张律师，男人不能说不行。现在是您证明自己的时候啊。”
“而且当初我跟咖喱酱帮你办晚会，我都受伤了还带伤主持，你要是不帮，这恐怕有点不合适啊。”赵海棠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这个……”张伟有些犹豫了。自己的命跟人情究竟哪个重要呢？
“张律师，这半年也过去了。当初你让给我半年的‘爱情公寓最有种的男人’这个称号也回到你身上了。你不会是想看着这个称号蒙羞吧？”
“说什么呢？喝就喝，我就不信还真能把我这命喝没了。”
不得不说，赵海棠的软硬皆施还真是有效，张伟直接一把抓过保温杯，拧开之后对瓶吹了起来，一杯子的萝卜汤很快就喝完了。
“怎么样？”看着张伟喝完了自己的汤，赵海棠还没等张伟把杯子放下就急忙问道。
不过可惜的是，张伟已经不能回答他了。
“喂，张伟，张伟！”
如果陆展博、吕子乔、关谷神奇其中任意一个在这，那么马上就会看出，此时喝了赵海棠萝卜汤的张伟跟当初吃了展博意大利面的曾小贤是差不多的，唯一的差异就是他比曾小贤“死”得更彻底。
“先把他搬到床上吧。”
……
睁眼，揉眼，起身，打哈欠加伸懒腰，张伟醒过来了。晨光透过窗户沐浴在他的身上，让张伟感觉无比美好——如果他没看手机的话。
“晚上七点时登机了？最快十四个小时……九点十点的样子。现在……十点半了！”
看到时间的张伟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急急忙忙换了身衣服。
“慢！既然大力还没有给我打电话，那她可能就还没到。我只要快一点的话还是可以整理仪容的。”
机场。
穿戴整齐的张伟捧着一束鲜花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他刚才看了一眼昨天的花，昨晚忘记把它们养在水里了，现在都不新鲜了。于是在来的路上，张伟忍痛又买了一束。
等着等着张伟感觉有些不对劲，周围的人都举个牌子，上面写着要接的人的名字。可他呢？就捧着一束花。到时候大力要是看不到自己怎么办？
正在张伟想到哪儿搞块牌子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点人正是大力。
“张伟，不好意思，我因为有急事所以下飞机后直接去我妈那里了，等明天或后天我再去找你，可以吗？”
“没事，你忙你的，我不急。等你有空了再说。”
挂掉电话，张伟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咽下口水。一次又一次，仿佛胃出了什么毛病。
回到家后，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张伟的内心也有些空虚。他突然想喝点儿水。但是发现茶几上空的连一个杯子都没有，他也懒得去拿，于是就放弃了。他又像上次一样走进卧室。直接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
……
“张律师，张律师。”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把张伟从睡梦中吵醒。
“又是谁呀？”
张伟极不情愿的下了床走到了门口，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今天我好像被敲门声吵醒过一次了呀？”张伟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后开了门。
“咖喱酱？”
“张律师，进去说。”咖喱酱说着直接把张伟推了回去，自己进来的时候还反手带上了门。
“咦，张律师，你买那么多泡面和饮料，你是要熬夜赶什么案子吗？”一进门咖喱酱就看到了茶几上的两大袋东西。
张伟看到这两袋东西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正当他打算说出来时突然想到如果直接说赵海棠送的那该怎么跟咖喱酱解释赵海棠来的目的？思前想后张伟还是决定隐瞒。
“你就当是这样吧。”张伟也有些烦了，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哦。”咖喱酱坐了下来，“张律师，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怎么又是帮忙？”张伟心中冒出一句话。
“你……要来打工？”
“不不不，我已经在外面找到工作了。”
“那难不成……是让我尝尝你的厨艺？然后再给你点儿意见？”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句话就突然从张伟嘴里蹦出来了。
“对对对，张律师你怎么知道？”咖喱酱一副惊讶的表情，“是靠律师智慧推理出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下意识说出来了。算了。你想让我尝什么？”张伟有些心虚地转移了话题。
咖喱酱刚要说，结果她先腼腆地笑了起来，“其实也不算是厨艺，就是想让你尝尝我做的果汁，给我点儿建议。”说罢咖喱酱从身上的包里掏出了一个保温杯。
“又是保温杯！”张伟不禁脱口而出。
“啊？保温杯怎么了吗？”咖喱酱歪着头疑惑的问道。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狗。
“不，没什么。开始吧。对了，我问一下你这是给赵海棠做的吗？”
“啊？你怎么知道的？”
张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当他在想怎么说时，咖喱酱不好意思地笑了，边笑还边点头。
“他不是想当大文豪吗？整天对着手机在那写稿子。我怕他把眼睛用坏。就搜了点护眼的食材给他榨成了果汁。”
“其实有些东西并不想网上说的可以保护眼睛。”张伟刚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看到咖喱酱的样子，他选择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
“行了，来吧。让我尝尝你这果汁。”张伟说着从咖喱酱手里抢过杯子，打开后直接喝了起来，当然因为咖喱酱是女生，所以他没有沾嘴。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是果汁，我还放了许多其他养眼的食材进去。猪肝呀，苦瓜呀，西蓝花呀……我都有放……唉唉，张律师，你怎么了？张律师！”
……
“大力？”
正在熟睡中的张伟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拿起手机一看，顿时让他睡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兴奋。
“喂，大力啊。”
“张伟，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时间多的是。”
“那就来找我，我等会儿把定位发过去。我有话对你说。”
“大力有话对我说。难道是结婚……去去去，想什么呢，大力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比我还着急。但是……稍微期待一下也不坏嘛。”张伟说着娇羞地捂住了脸，开心地笑着。那样子真的很欠揍。
大力约的地点是个公园，此时是中午时间，那里没有多少人。张伟想到现在是中午，大力可能还没吃饭，于是路上就买了两个肉夹馍。
“大力！”
虽然距离远远的，但张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大力并快马加鞭向她跑去。
“大力啊，还没吃饭吧，我买了肉夹馍。”
“不用了，我是来分手的。”
“着什么急呀，吃完再分……分手？！”
大力的一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打在张伟身上，把他电了个外焦里嫩。张伟还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这是大力的恶作剧、测验之类的。
“大力啊，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今天叫你出来就是要和你分手。我是认真的。”大力语气坚决地说着，接着又补上了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普朗克吗？”张伟还抱着这是大力在跟自己开玩笑的希望问道。
“这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
“不是啊，大力，我是有哪里不好吗？你说，我一定改，我……”张伟一下子就慌了，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一次大力，再变成孤独一人。
“你没有哪里不好，只是他比你优秀。他比你帅气，比你有才华，比你有上进心，比你有钱，最重要的是他比你年轻。行了，就这样，再见。哦，对了，今天是周三。以前就总听你念叨什么，周三超市打折就能去买东西了。周三不是超市打折吗？你去看看说不定能抢到好东西呢。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再也不见。”说完大力就扭头走开了，一次也没有回头。
这样的大力张伟还是第一次见，可能她真的是想和自己分手才会这么绝情吧。看着大力远去的背影，张伟还是没有敢去把她追回来，泪水不争气地从张伟眼中流了出来。到头来还是自己一个人吗？他年纪也不小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陪他一直走下去的人，可竟然是这样的结尾吗？他突然有点羡慕赵海棠和咖喱酱了，两人都是为了对方而做了东西，还来找自己试吃。特别是赵海棠，星期天一大早就来敲门，跟后头有人追他似的。
等等，星期天一大早？大力不是说今天是星期三吗？我记得好像也是星期三啊，今天超市还打折呢。
张伟掏出手机想看看今天到底星期几，结果发现手机没电了。他四处张望，想找个人问一下，结果却发现，刚才公园里虽然没有多少人但还是有的，现在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张伟于是跑了起来想找个人问问，结果他却发现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好像这个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一样。
“我记得赵海棠来的时候带了两袋东西放在茶几上，可我从机场回来的时候茶几上连个杯子也没有。等到咖喱酱来找我时又出现了，她当时还问了这个呢。对，一定是这样，这不是真的！”
张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当初吕子乔也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不过跟这个又有不同。子乔的梦似乎是一层套一层，而张伟的呢？感觉是现实与梦境相互交替。他相信赵海棠与咖喱酱的那部分才是真正的世界。
“滴滴。”
在张伟思考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跑到马路上了，但因为周围别说车，就是人也一个没有，所以他就放心地跑着。结果不知从何处窜出了一辆汽车直撞向他，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
“啊！”
随着张伟的一声惨叫，他的上身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张伟，你没事吧？”
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赵海棠站起了身，急忙向张伟询问。
“海棠，今天是不是星期天？”张伟没有回答海棠的问题，而是问起了他。
“啊？今天是星期天啊，张律师，你没事吧？”
听到是星期天张伟才松了口气，然后他又接着问：“那你来找我是不是让我尝你给咖喱酱做的萝卜汤，然后给你点儿建议？”
“对的对的。我没想到那么萝卜汤威力那么大。张伟，不好意思啊。”
“没事。”
“对了，张伟你刚才怎么搞的？突然起身像诈尸似的。吓死我了。”
“刚才做了个噩梦，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对了，我喝汤晕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晕过去之后我就把你搬上了床，话说张伟你该减肥了，这么重。”
“别说这个。”张伟阻止他接着说下去。
“在那之后，我看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就想着先把饭做好，结果看了一下你那屋里全是泡面。食材都用完了。我没办法，只好下楼去买饭了。当时我觉得在这里呆着闲着也是闲着，与其点外卖还不如自己跑下去买饭呢。结果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就晕在沙发上，着实把咖喱酱吓得不轻。然后我就再一次把你搬了过来，很累的！你梦游了吗？”看赵海棠的苦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搬张伟的时候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那咖喱酱呢？”
“她在厨房烧水呢。你也真是的，明明那么喜欢吃泡面，水壶里却一点儿水都没有。”
“我喝完了还没来得及烧不行吗？”
“行行。”突然海棠话锋一转，凑到张伟耳边轻声说，“你没有告诉咖喱酱我来的目的吧？”
“没有。”张伟摇了摇头并往后挪了一点，跟一个男人离得这么近，他还是感觉有点儿那啥。
“那就好。”海棠心中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也没怎么注意意张伟的动作，“记住，张律师，如果咖喱酱问你，我是来找你干什么的？你就说我找你是来问一些法律问题的。”
“行，这些我还是懂得。”张伟说着下了床。
“好嘞，那我先去把饭准备一下，你先等等。”海棠高兴地跑了出去，那步伐真是欢快无比。
“张律师，你还好吗？”没一会儿，咖喱酱轻轻地推门进来，关切地问。
“没事，我身子硬朗着呢。”张伟说着还做了几下扩胸运动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那就好。”咖喱酱长出一口气，然后关上门快速跑到张伟面前。
“你又怎么了？”
“张律师，你刚才没有把我来的目的告诉赵海棠吧？”
“当然没有，身为律师，我还是有职业操守的。”张伟挺起胸，正气凛然地说道。
“那就行了。张海棠问我我是来干什么的。我就说我想办一张餐厅的会员卡。但是又怕被坑，所以就来找你做法律咨询了。”
“这都行？不过想一想也蛮符合你的人设的。”张伟说着不禁感叹咖喱酱也变聪明了。
“那赵海棠是来找你干什么的？”
“额。他问了你，你没有问他？”
“没有，我当时特别紧张就忘了。”
好吧，还是那个咖喱酱。
张伟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不忘赵海棠的
嘱托开口说道：“赵海棠不是有个公司吗？他就来问我一下法律问题。就是……”
“停停停！”张伟还没说完咖喱酱就伸手打断了他，“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听不懂。张律师，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把饭弄一下。赵海棠买了外卖。我就用你的电饭煲做了米饭。太好吃的菜我做不出来，但煮米饭我还是会的。”
没等张伟说什么咖喱酱脸上挂着笑容高兴地跑了出去，那步伐跟之前的赵海棠差不多。
“大力呀，是我太想你了吗？”张伟翻了翻放在床边的远程男友力提升计划，上面的任务还有一部分没有完成，大力也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国。自己这是思念成病了吗？张伟笑着摇了摇头，眼睛看向窗外。外面各种各样的楼房在蓝天下起伏错落。而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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